「客气客气,只是啊,我真没想到,这村里啊,还有这么恶劣的孩子,要是以后在我的资助下农村改造了,日子过好了,我啊,还得把教育给提一提,再建个好的学校!」
「马老板真是大好人呐!」
「我们这啊,就缺好的学校,我就替几个娃谢谢马老板了!」
「还不快点道歉,趁马老板给你这个机会,好好道歉,可别坏了我斗县的民风!」村长呵斥。
就在我为心中的大义作出牺牲的时候,突然一个消息一棒子敲醒了我。站在我左侧,离我仅有两米的倩方爸妈之间的谈话,溜进了我的耳朵。
「倩方呢?她不是昨天就回来了嘛,怎么不让她过来?」
「她说累了不想来,在家歇着呢!」
原来倩方昨天就回来了,她也早知道他们来向父母讨伐的事,倩方应该是怕父母看到难过,所以才没来的,一定是这样的。我当着所有村民的面,跪在马仕博的脚跟前,乞求他的原谅,他却说斗村里永远没有周家立足的份儿,就这样,他不光碾碎了我的形象,破坏了我心中的正道,也断了我全家的路。事后我呆呆地在房里坐了两天,父母也没有管过我,也没有骂我,继续过着正常的日子,但他们却视我如空气。
9
我终于想起来倩方,她父母却告诉我,她提前回了城里,好像是跟人一起走的,我当场泪崩,所有的委屈一时哽咽在喉,化作泪水,我拼命给倩方打电话,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。
我多想将我的委屈告诉她,多想让她知道我被全村人视为仇人,多想让她知道我为她都付出了什么,我恨她的冷漠无情,但我内心却仍对她抱有希望,就在我一个月后再次见到她时,我才知道她对我有多残酷。
这里的一切已经使我待不下去了,父母也跟我和解,让我最近几年都不要再回来,于是我带着行李又回到了上海。我从大学同学那得知了倩方的消息和新号码,终于跟她见了面聊,自从上次一面,已经过去一个月了。
我将自己收拾得很体面,去见她的一路上都在幻想着,她要是跟我道歉,我该说什么去原谅她,然后在吃饭的过程中,她却只字未提那件事。
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高级西餐厅,她的穿着打扮也彻底大变样,高贵奢华,身上穿的、手里拎的都是名牌,即使她装的跟有钱人一样,我还是能看到那个未退却稚嫩的姜倩方,她拿着刀叉切割着牛排,而我根本就没有胃口。
「倩方,为什么你不接我电话?」
「以后不要叫我倩方,我改名字了,现在叫淑雅,是名音乐人!」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。
「我不管你叫什么,我只想知道你还拿我当朋友吗,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」
「哎呀,你干嘛呀,你当然是我朋友了,我只是那段时间忙,所以才没接你电话,你不会怪我吧?」
我忍不住嘲讽:「你忙?你是在忙着拍张子佳的马屁吧,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?我为了你……」
「周小彩,那是你自己的问题,是你打了马仕博,你就应该道歉,你不会想说你为了我做出了牺牲吧?我不需要,你要是不提这件事,我们还能做朋友,你要是抓着这件事不放,那抱歉,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好!」
倩方放下餐具,拿包起身走人,我顿时就不明白了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「倩方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?」
倩方站住愣了愣,转身对我说了句:「以后,你还是不要再联系我了。」
10
至此,倩方消失在了我的生活,我也将她视为我人生中的耻辱,我不止一次在跟大学朋友的聚会中听到她过得好的消息,仅仅一年的时间,她一跃成了张子佳的经纪人,开了十几家公司,不仅跟耀旻是好友,还跟演艺圈的诸多明星都是朋友关系,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,我呢,就平淡很多,工作不顺,依旧单身,连梦想都没有。
为了不听到倩方的消息,我跟那些朋友也渐渐断了联系。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,为了让自己有些爱好,活得不那么枯燥,特意在闲暇时间去学了摄影,为此还斥资买了相机,在我的勤奋学习下,也有了些值得称赞的作品,最难得的是结识了一群共同爱好的朋友。
有一天,团队中要好的男性朋友单一想找到了我,说是接了一单不错的活,要带我去开开眼界,于是我就跟着他到了帝佑大厦。
「一想,没想到这么好的活你会愿意带着我,不怕我抢你生意啊?」单一想是个幽默又体贴的南方男孩,个子高大,长得还帅,极具安全感,我跟他年龄相仿,也最玩得来。
「你也太小瞧我了,大家各凭本事吃饭,啧,不过……你不能跟我抢!」
「为什么?」
「因为只要你一句话,我可以把这机会送给你!」
我知道这是他的情话,我们之间似乎有些微妙的关系,我红着脸回了一句,就冲进了大厦。顺利完成拍摄后,没想到那位歌手很赏识我们,特意邀请我们去酒会,帮她拍些照片,酬劳非常丰厚,我们自然也接下了。
11
酒会场地是在一片私人别墅区,好像来的人都是一些电影艺术圈的人,为了这次酒会,我还特意去买了晚礼服。
我们准时到了别墅区,高贵奢华,出现的大多都是些名人富豪,他们谈时事论古今,推杯换盏,我身边无时无刻不被一种无形的气势压得想自闭,这些人都是从来接触不到的,我让一想多去结交一些人,自己则躲在角落喘气。突然场上躁动起来,掌声雷动,一个身姿绰约的美女摇步出现,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电影界天后张子佳,身后与她齐头并进的是她曾经的经纪人,如今身价百亿综合性娱乐集团老总——姜淑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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