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小孩子不知道差距,只知道谁是一起玩的小伙伴,而且大部分以年龄划分,稍微小一点的或者大一点的可能就玩不到一块儿去。
岑家管教严格,子辈孩童时期就要接受严格教育,很少会和他们玩到一块儿去,顶多就是点头之交。
郁京墨大致回想一遍岑家的家族结构关系,爷辈父辈孙辈重孙辈共有四世同堂,远近相加存有几十人,适婚的并不多,排除法之后,极有可能的就是目前的太子爷了。
郁京墨很随意地提起:“你老公不会是岑则吧。”
“嗯?”林森微诧异,“你居然能猜到。”
“我稍微有点了解。”
郁京墨知道的也不多,毕竟岑则比他们大个五六岁,不是一个圈子里的。
以前听家长口中提起过这人,在长辈眼里,岑家的太子爷是个反其道的存在,听说他父母车祸早逝,导致脾气古怪,爷爷不愿将他留下,将小小年纪的他送到寺庙养性,外界都说他不得长辈宠爱才被送走,日后不会有大出息,更分不得什么家产。
实际其因是那会儿岑老爷子因劳累病重,岑家三子内外斗争腐败,怕年纪尚小的孙子没有父母的庇护而受到伤害,老爷子心生一计,将人送到修身养性的寺庙里,制造一种他已被抛弃不构成威胁的假象,从而躲过一劫。
待到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,岑则已是高不可欺的存在,凭借个人实力远超同辈叔辈,以雷厉风行的手段,引领家族企业远超同类企业数倍,接管岑家主要江山。
至今外界对岑则评价少之又少,只有圈内的老辈人感叹其作风不比当年的岑老爷差上半分,毅力和耐力也是相当惊人的。幼年丧父丧母和不得宠的环境,不仅没给他带来负面影响,造就成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,反其道而行,隐忍多年,最终胜过那帮明争暗斗得死去活来的叔辈们。
这样的人,很厉害,也很可怕。
于别人而言,他是怎样的人,都是无关紧要的。
然而,他现在是林森微的新婚丈夫。
郁京墨眉眼不由得浮现起浓浓的担忧,叫住前方的女孩,“森微。”
“走啦。”林森微回头,忍不住拉拉他的袖子,“你刚才想什么呢,我们去吃饭吧,我好饿。”
“你了解你老公吗?”他很严肃。
“我才懒得了解呢。”她头也不回,“我现在只想了解我的肥牛片和涮羊肉。”
“……”
不愧是她,天真烂漫得让郁京墨后面的话咽下去,他感觉到,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新婚老公,估计他们就是商业联姻。
耽搁这么一会儿,再回去时,林森微跟前小火锅里的菜有些煮烂了。
有一些被赵小柚帮忙盛到瓷碗中,蘸些调料就可以食用。
林森微用挑起两片盘中的肥牛,耐心涮着,偶尔侧首,看到隔着一个座位的郁京墨一直看她,疑惑地眨了下眼睛。
刚好门口有一端着油碟的女性朋友看见,调侃道,“哟,你们两个搁这里眉目传情呢。”
闻言,其他人都笑起来。
“他们两个还用眉目传情吗?”
“人家打小关系就好。”
“话说,你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啊,我们都等着吃喜糖呢。”
他们这个圈子不小不大,有一些朋友因为有事还没来,算是一个男女皆有的小团体了,其中大家默认喜欢开林森微和郁京墨的玩笑。
倒不是他们两个有什么暧昧举动,而是幼儿园过家家的时候,老师老爱把他们凑对儿做游戏,漂亮的小姑娘和小正太十分般配,久而久之,大家习惯他们一组了,长大之后也经常调侃。
调侃归调侃,并没人当真。
大家现在都不是小孩子,要是真有想法的话早就在一起了,那还轮得到他们瞎凑合。
“别瞎说啊你们。”林森微筷子夹起一片肉,蘸着酱料,吃的同时没忘记反驳他们,“我们大家都是朋友。”
“是啊。”一个女生这时出来附和,“以前开玩笑就算了,现在都是成年人,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。”
大家都知道是开玩笑,平时不会主动提起,趁着气氛好随口说两句,并没其他意思,林森微否认就算了,另一个不相干女生严肃地澄清,让开玩笑的人有点僵硬。
这会儿只能附和,“行行行,下次不说了。”
估计看他没承认,那女生白他一眼,“人家京墨现在是艺人,人气很高的,你这样随便说的话,被狗仔逮住,影响到他事业怎么办。”
“那能怎么办。”男生没想到自己被较真了,索性耍赖,“回家继承家产呗。”
“切,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不学无术。”
眼看着要吵起来,赵小柚连忙站出来打圆场。
“哎呀呀,干嘛这是,吃饭吃饭。”
好好一个接风宴,非要将气氛弄僵,不知他们怎么想的。
而且只是一个很平常的玩笑话,甚至都没开到那二人的身上,反而让他们给吵起来了。
至于当事人,都没当回事。
林森微全神贯注于自己那小火锅上,生怕那羊肉涮的时间多一秒还是少一秒,只在乎如何能精准拿捏时间火候,以及能在适当时机将其蘸上汤汁放入口中才更美味。
郁京墨同样没放在心上,表情很单一,偶尔笑笑,不过细心的话会发现他在跟林森微后脚出去后,眼神里的光暗淡许多。
圆完场,赵小柚拿眼神去看刚才煽风点火的女生。
以前都是一个班的,和她们关系不熟,因为和郁京墨的好兄弟在一起谈过恋爱,逐渐地融到这个圈子里,后来两人分手后,也没从圈子里淡出,有时候还会在群里刷刷存在感,晒一些外出游玩的照片。
看着挺安静的,讲起话来并不饶人。
…
盛世大厦坐立北城最繁华地段,不论白日夜晚都是城市醒目的标志性建筑。
天台上,设有一处休闲区。
刚忙碌完没多久蒋旭被叫上来后,看到雅座之上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握一只酒杯品赏月色,内心吐槽一番罪恶的资本家,走上前还是分杯酒喝喝先。
沦为夜色的液体滚入杯中,和冰块撞击出清脆动听的声响,令人心情逐渐放松。
岑则轻描淡写,“喝一杯?”
“喝酒?”蒋旭笑了,“都快九点了,你不回家陪你老婆睡觉吗?”
“不急。”
“小美人都给你娶回家了,还有什么值得你在这里喝酒的?”蒋旭给自己满一杯,“我这种单身狗才适合喝闷酒好吗。”
岑则淡淡扫一眼,“她没在家。”
“没在家?”蒋旭看下时间,“怪不得你留在公司。”
浅抿一口酒,岑则没说话。
“奇怪,新婚没多久你家小姑娘就不回家吗?”蒋旭疑惑,“圈子里就属她单纯,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拉过,这么晚了,总不可能是和男人在一起吧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蒋旭认识岑则很多年,两人一块留学深造一块儿工作,既是老板也是同事,呆在身边久了,他自然是了解岑则的,能少说就少说,吝啬着言语。
短短三个字,听不出端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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